浴火鸞鳳 第2章 大婚受刑,廢手保卒 免費試讀
果然,果然是這般。
大婚之日門前布防,妾室羞辱激起民憤,引發矛盾逼她出面,一切的一切,都為讓真正效忠她的人自己站出來。
她本以為什么都沒了,也就不必再怕受制于人,可以無所畏懼,可實際上,他早將她所有行事握于手中?
就像云景帝,就像那個人對她做的那些一樣?
“放下你的長刀,廢去雙手。”
眾人一驚,不包括司空鸞,畢竟對這個狠絕的男人她了解的太多了,他會如此不留余地,一點也不意外。
“或者你眼看著你的長刀利刃給我的雷霆衛廢了?”
司空鸞整個人陰郁的可怕,甚至無人敢揣測她此刻真正的心情。
“你知道,我的雷霆衛有那個本事,你這兩員大將,在上或許遠勝城戰的他們,可在風京城,絞殺他們,簡直就像獵場上圍剿兩只兔子。”
是,她相信,她見識過他雷霆衛的厲害。
“你一定要如此**嗎?”
“沒辦法,誰讓你這云國的戰神過于厲害?本王和你在打了這么多年,便是不怕也打膩了,如今你嫁到我攝政王府來,自然要分個主從強弱?”
看了看他攝政王府四散零落的大門,嘆息一聲,重明正又道。
“再言之,就算本王不怕你,本王的雷霆衛不怕你,總要防著這府中的老弱,趁本王不在,一個不小心給你砍殺吧?”
他當她是隨意的狂了?
“將軍!別受他威脅,這些人還拿不住我和韓爭!”
一個文文靜靜的男子提醒她,作為她軍師,李兆如今自然也看出重明正真正的陰謀。
旁邊孔武有力的韓爭也反應過來。
“鸞鸞!單憑我們三人,也可沖出這重重防衛的風京城!”
雖然這樣說,司空鸞心頭這千斤重,卻如何都揮之不去。
她自是信自己這兩員大將的本事,可照她對重明正的了解,他所準備的,必然不僅僅如此,他手中還有讓她更無法拒絕的,她知道,他能辦到,即便風京和云都之間遠隔數千里。
就怕她有這個顧慮,李兆心慌著再次提醒她。
“鸞鸞!他當日敢在昌穆州食言,承若便沒什么可信度,你就算束手就擒,他也不會放過我們!”
重明正只盯著沉寂下來的她,好像篤定她不會拒絕。
他算對了,她不會拒絕。
能宣之于口不能放棄的,是他已經捏在手上掣肘她的,更不能拒絕的,是他還藏著......篤定她無法拒絕的威脅。
已經上過一次當,她不能再給他機會奪取她剩下的全部。
伸手,長刀橫于身前,那柄從她上后一直陪伴她的神兵利刃落于腳下那一刻,心頭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一塊肉。
她知這一松手,即便她以后不至于落個廢人,要再提起這柄在上無往不利,玄鐵黑金打造的長刀,怕是沒機會了,這雙手......必然再提不起重兵器。
不能再失去,在那一戰后,她失去的夠多了,不想連這最后的也折進去,即便她將面對的......是人間煉獄。
“鸞鸞,你果然沒讓我失望。”
她如此,眾人便已明白她所選擇,韓爭李兆痛心疾首,重明正倒是十分欣慰。
司空鸞看著面前陰謀得逞的男人,眼底眸光生寒,隱隱含恨。
“重明正,但愿你不會有為今天的決定后悔的那天。”
重明正眼底晦暗不明,像是回應她,又像是對自己的承若。
“本王不做懦夫會做的事。”
小刀切膚,切膚之痛。
鐵鉤入骨,撕心裂肺。
“啊———”
“鸞鸞,別怪我,誰讓你是女人,又不是我風國的戰神?”
“呵——”
司空鸞驚魂的猛然睜開眼,還沒意識過來那耳邊的底喃是誰,就給眼前出現的大手嚇的花容失色。
本能便要反擊,手上傳來更沉重的痛楚,根本無法動彈一分,她才記起自己雙手現在不能動了,起碼暫時不能動的,第二反應,飛腳就沖顯然就在床邊的人踢去。
“唔!”
“咚!”
一個并不算矮小的男人,直接被踹離床邊五步開外。
司空鸞這一擊過后便直接力竭,她才意識到自己此刻真正的虛弱,吃力翻過身子,冷汗已經打濕寢衣,即便是在這樣并不算溫暖的時節。
暫時管不了如今是什么情況,伏到床上,她也看清給她踹出去的是什么人。
不算陌生,畢竟在風云兩國的上,與風國糾纏了這么長時間,那人身邊有點名頭的人,她都不算陌生。
“小綿羊......孟從之?”
眉頭暴躁的抽了下,司空鸞的火爆脾氣又來了。
“死小子,小看你了?之前上只當你是重明正的小奶娘小跟班,你小子膽子還挺肥呀?敢趁本將軍不省人事動手動腳?你當本將軍如今落魄,就是你這毛都沒長齊的尾巴蟲敢冒犯的嗎?”
給她踹的腸子都打結的清秀男人,立即從地上跳起來,不知是疼的還是氣的,紅了臉嚷。
“我冤枉!我明明是看你疼的厲害,給你查看手上的傷究竟怎樣了,誰沒事會冒犯你一個根本不知道女人怎么做的野蠻女人?還有......”
他臉色極為不好的提醒她。
“把你口中那小奶娘、小跟班、尾巴蟲給本公子去掉。”
他指指自己身上給她踹的皺巴的暗色官服。
“看清楚,本公子現在不是當初軍營里的小軍醫了,本公子現在十八歲了,過成年禮了,還考上了很多老大夫都沒有考上的御醫所,如果不是你情況緊急看在阿正的面子上,以你現在的身份,還請不動本公子呢!”
再次捂住因為氣太急又猛抽的肚子,剛才還理直氣壯的小御醫又委屈了。
“你竟然還打我?”
就算不看往日上那番交情,看在他現在救了她命的份上,也不該用踹的吧?
也歹虧她現在沒什么力道,不然像以前全盛時期,這一腳還不得將他這年輕力壯的小公子給廢了?
抹抹眼角痛出的淚,孟從之癟癟嘴,越想越委屈。